众人听到刘闲这么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你先思忖片刻,对巧姨道:“巧姨就替我密切注意冀州的舆情民心,每个一个月就发一份报告进京。”
巧姨抱拳应诺。
刘闲又询问了一些冀州民间的风土人情,便领着貂蝉等人离去了。
貂蝉见刘闲自打离开酒楼之后便沉默不语,禁不住宽慰刘闲道:“那些世家大族不过是一群伪君子而已,夫君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刘闲回过神来,笑道:“我是在想另外的事情。刚才巧姨说,由于世家大族依靠袁绍的支持攫取了从上到下的权力,导致寒门学子无出头之日,只能整天碌碌无为消磨生命。
我就想,应该可以把在洛阳那边已经行之有效的科举制度推广到冀州来,要论真才实学,那些名门望族之后又怎能和寒门学子相提并论。
如此,不仅可以得到人才,还可充实冀州本地官场,同时稀释世家大族在本地官场的势力和地方的影响力。
另外,在经济上,也可把阶梯税赋的制度引用到冀州来。占地越多税赋越重,我看他们能够支撑到几时。”
貂蝉有些担心地道:“如此若是引发世家大族的反叛该当如何?”
刘闲笑道:“那更好,他们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了!”
见貂蝉依旧有些担心的模样,禁不住握住了她的纤手,笑道:“不用的担心。只要获得军民的支持,凭世家大族,根本翻不起大浪来!”
随即嘲讽道:“世家大族这些人我可真是看不懂啊,他们生存的基础是普通军民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看不懂吗?
居然还把普通军民贬得一文不值,特别是对待军人,简直是将军人视同盗匪奴隶一般,经济上压榨,人格上侮辱。究竟是谁给了他们这样的自信?”
看了貂蝉一眼,笑道:“蝉儿完全不必担心什么。只要我们得到了军民的人心,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想要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名堂来。”
貂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刘闲,情不自禁地感慨道:“他们竟然想要与夫君为敌,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呢!”
刘闲哈哈大笑,赞道:“说得好!可不就是怎么回事吗?”
回到府邸,立刻有卫士上来禀报道:“启禀主公,田丰先生领着沮授先生来了,现正在大厅等候。”
刘闲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来。
貂蝉微笑道:“夫君有事处理,妾身暂且告退。”
刘闲想到之前和貂蝉的约定,连忙一把抓住貂蝉的纤手,坏笑着小声道:“蝉儿,我们成亲了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洞房的,今天晚上怎么样也要把这件大事给办了!”
貂蝉娇颜上泛起红晕,横了刘闲千娇百媚的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领着瑶影转身去了。
刘闲收拾了心情,领着典韦走进了大厅。
一入大厅,就看见了田丰和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气质不俗的文士,心头一动,知道那定然就是沮授了。
“元皓!”刘闲叫道。
田丰沮授立刻转过身来,田丰朝刘闲拜道:“主公!”
刘闲看向沮授,笑道:“这就是沮授先生吧?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沮授苦笑着抱拳道:“在下不过是败军之将丧家之犬,怎当得起上将军此言?”
流水线摆了摆手,道:“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是袁绍能听你的劝告,我也很难拿下这冀州城啊!
你的失败,并非才能不济,不过是没有跟随一位能让你的才能得以施展的好主公而已。”
沮授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田丰朝刘闲抱拳道:“主公,沮授先生希望与主公面谈一番,所以属下便擅自做主将沮授先生带来了。冒昧之处,还请主公恕罪。”
刘闲笑道:“元皓没有做错什么,不必道歉。”
看向沮授,问道:“沮授先生,有什么想要与我说的。”
沮授看着刘闲,叹了口气,道:“上将军占领冀州,很快,冀州就恢复了平静,在下便猜到,上将军律己极严,纪律严明,与民秋毫无犯,所以在下才想来与上将军说一说话。”
刘闲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地道:“看来沮授先生是要考校考校我啊!”
沮授看着刘闲的眼睛,问道:“上将军会称帝吗?”
刘闲一呆,笑道:“没想到沮授先生一来就问我这个问题。嗯,称帝,我倒是还没想过。
看将来的事态发展吧,如果我称帝对大局有利,我会称帝。”
沮授面露惊讶之色,随即朝刘闲抱拳一拜,道:“上将军是真豪杰,丝毫不虚伪!那么上将军认为的大局,是何大局?”
刘闲道:“所谓大局呢,很简单啊,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前途命运,我的任何做法都要为国家的强盛和百姓的福祉服务。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帝国,并且使这个帝国尽可能长时间的延续下去。
人生百年,转眼即逝,只有强大的帝国才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如果我能留下一个强盛数百年甚至千年的大帝国,也算是没有白活一场吧!”
沮授呆了一呆,他原本以为刘闲会说出一番拯救黎民苍生之内的仁义道德的大话来,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感觉刘闲的言论与自己所想虽然有些出入,却显然也是为了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啊!
沮授又问道:“上将军一统天下之后,还会发动战争吗?”
刘闲笑道:“这是肯定的啊!”
沮授皱眉道:“上将军为了自己的功业,就忍心让军民百姓陷入残酷的战祸之中吗?”
刘闲摆了摆手,道:“功业甚么的我不在乎。不过沮授先生,你来告诉我,安居乐业的基础是什么?”
沮授一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刘闲道:“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们还像之前的国家那样治国,其实黄巾大乱甚至异族入侵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沮授先生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沮授皱眉道:“难道不是因为君主近小人而远现成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