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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一道剑光从帐篷外直直的冲进来,带着汹涌的灵气,险些就将二长老给捅个贯穿。

    幸好二长老有魔心护体,躲过一击。

    正待应战时,他却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叮当声。

    那条束缚着古神兽白虎的铁链,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他也陡然察觉到,自己和白虎之间的血契……

    竟然断了!

    “怎么可能!”二长老很诧异,“解除血契,除非是用灵脉……”

    “用灵脉帮其重塑血肉、融合神识?”

    宋祁越站起身,脸色惨白,但身形却依旧挺拔。

    他笑了笑,“没错,我就是这么帮他解除血契的,用的,也是我的灵脉。”

    这话落下,莫说魔族二长老,就连刚刚执剑冲进来的燕长风,都瞬间愣住。

    “你怎么可能!……”

    二长老不可置信,可古神兽白虎确实已经和他解除了血契。

    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对白虎的控制,相反……

    白虎的力量在逐步恢复。

    而独属于古神兽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你不能伤害我!”

    二长老心下惶恐。

    他虽是驭兽师,可这次事出匆忙,再加上又需要隐匿身形,除了古神兽白虎这个最强战力,他没再带任何的魔兽前来。

    而他本身的法力又并不算高强,难以和其他的长老们相比。

    倘若、倘若他们真要杀了自己……

    那他可真是生死难料啊!

    魔族二长老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他试图给魔族传去消息,却没想到那条大黄狗竟然又窜上来,猛地给他来了一口,打断了他传递消息的动作。

    “你!……”二长老气的一口老血堵在胸腔。

    宋祁越的身形即将不支。

    燕长风上前搀扶住他,正欲提剑解决了二长老,却见宋祁越微微摇了摇头。

    “让白虎解决吧。”他说,“我们去清除其他魔族余党。”

    燕长风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此时的白虎正将魔族二长老叼起来,琥珀色的眸子淡淡一瞥,转瞬便带着二长老离开了此处。

    燕长风:“它不会……”

    宋祁越:“它不会。”

    古神兽向来心高气傲,被一个魔族以如此恶毒的方式控制这么久,它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对方的。

    带着二长老走,估计也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们不必掺和。

    闻言,燕长风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些魔族倒是还好处理。”他抿了抿唇,“就是那些魔物……”

    宋祁越走出帐篷,想了想,“让狻猊和帝江它们来处理吧。”

    说着,便拿出了狻猊刚才给自己的那一缕毛,捻出一根,随后将其点燃。

    ‘我刚在人间看完一场盛大的烟火盛会。’

    狻猊很快出现,满脸都写着兴奋,‘人类,我现在心情好,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天光破晓,一道明灿的日光落在宋祁越的脸上。

    临时建造的魔宫被燕长风直接捣毁,魔气四溢,又尽数被灵溪幻境吸纳净化。

    “那就帮我……”

    宋祁越浅笑,“赢得这场灵溪大会的魁首吧。”

    -

    幻境之外,就在众掌门刚刚确定好计划时,原本沉寂着毫无反应的幻境之镜,却忽然有了波动。

    很快,幻境内的情况重新呈现在众人眼前。

    燕长风捣毁了魔族的驻扎地,其余几名五蕴宗的弟子也循着消息找过来,一同清扫着魔族余党。

    瞧见这副画面后,众人大惊。

    “这这这……这是已经没事了?”

    “五蕴宗的大弟子,竟然只身入阵,解除了此次魔族的危机!”

    “云掌门真是教导有方啊!”

    “瞧瞧,这里面的魔气全都清除了!”

    “看来此次灵溪大会的胜者,非五蕴宗莫属了!”

    万合宗掌门脸色沉沉,对于众掌门的反应有些不悦。

    云道天被众人拥簇着恭维,一时之间有些不可思议。

    他知道长风能力出众,只是自愿隐藏起来,不想暴露而已。

    可是他的确也没想到……

    长风居然能这么厉害!

    事实……当真如此吗?

    他正这么想着,旁边忽然又有人惊呼:“快看这个少年,居然有狻猊和帝江助阵,现在一路击杀魔兽,所向披靡!”

    云道天连忙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幻境之境当中,一个瘦弱的少年正骑在狻猊的身上,身后跟着只浑身通红的帝江,还有一只酷似祸斗的狗与一条巨蟒在旁边嬉戏,远远的还有一只鹿蜀在悠哉悠哉的漫步,所到之处魔兽几乎毫无反击之力,几息之间便已抵达了幻境终点,排名也直冲首位。

    这副画面,要比刚才燕长风清扫魔族余党还要令人震撼。

    下一瞬,幻境大门打开。

    宋祁越从狻猊的身上跳了下来,其他灵兽和神兽则迅速回到了木制藏书中,就连大黄都不愿意看到这些人,跟着钻了回去。

    唯有他,神色淡然的走到了灵溪大会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