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定不吃人!听说他好像和一个人类结婚了?”冥加不太确定地说道。

    竟然还和人类结婚了?春和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犬夜叉的父亲还是当世相当有名的妖怪,结果还不是和人类公主结婚生下了犬夜叉?

    所以妖怪之中也是有一部分亲近人类、喜爱人类的。

    带着琥珀、骑着炎蹄,春和按照冥加给的地址去寻找她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那个妖怪。

    珊瑚略带点担心的看着琥珀离开,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能被姬君殿下带出门是一件好事。我们与姬君殿下签订了契约,要么不能离开石田城,要么不能离开姬君身边。琥珀被姬君带出门,眼界也变得开阔了,人也变得成熟了。”

    “我知道,我只是……”珊瑚也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但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害怕。

    这种害怕,只有依靠时间来消除了。

    “走吧,我们去把试验田建出来,姬君说试验田建完之后再继续建居民区。目前居民区是足够大家住的,但最近陆陆续续有人想要进入石田城,所以居民区的进度也不能落下……”

    金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让珊瑚也有了紧迫感。

    春和到达的时候是下午,太阳西斜,骑着炎蹄在空中的她能清楚看到一片又一片的药田连在一起,药材都生长得很不错。

    看样子,这个妖怪确实是一个种植能手。

    春和带着琥珀落在田边,四下张望,看见一个巨大的身影佝偻着蹲在田里。

    难道这就是她的妖才?

    “你好,打扰了。”春和温和地说道,“请问你是这片药田的主人吗?”

    那妖怪好像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双比她拳头还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畏惧的光芒。

    “你、你是……”他粗哑着声音,颇有些害怕。

    好家伙,她是真的第一次见到体型这么大、胆子这么小的妖怪。

    “我是石田城的城主,我叫春和。我是来拜访这片药田的主人的。”春和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我……”妖怪瑟缩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僵在原地片刻后才扭头大喊了一声,“娘……”

    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如同兔子一样从屋子里蹿出来,一边跑一边骂:“你们这群混蛋!太过分了!天天就知道打我家草药田的主意!”

    她扛着一根大木头,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在看见只有春和和一个小孩子之后,才将木头放下来。

    “好了,琥珀,到我后面去吧。”春和示意挡在她身前的琥珀不用紧张,“我们是来拜访的,不是来打架的。”

    琥珀点点头,听话地退后了。

    “你们来拜访会种植田地的妖怪?”听了春和的来意后,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转过身让两人跟上,“到屋子里来说吧。”

    这屋子说一句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而且面积很小,被老妇人的儿子——那个侍弄着药田的妖怪地念儿一蹲,就占据了几乎四分之一。

    “您是说,药田的主人,也就是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春和遗憾地叹了口气。

    老妇人拨弄了一下房子中间的一小团篝火,是的,这个家穷得连灯都没有,只能依靠篝火来照明。

    “他去世有一段时间了。”老妇人淡淡开口,“现在药田都是在靠我儿子来种。”

    春和的目光落在了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地念儿身上。

    察觉到她的关注,地念儿缩得更紧了。不像个身长超过三米的大妖怪,反倒像一只受到惊吓的仓鼠。

    “是这样的,我的城市里缺少种植的能手,不知道您和您的儿子是否愿意搬到我的城市里呢?如果您愿意的话,搬家的事情可以全权交给我们。”

    春和诚恳地说道。这种诚意让老妇人不太理解。

    “你没听懂吗?我的儿子,是半妖。”老妇人重复了一遍。

    春和嗯嗯两声:“所以您愿意搬到石田城吗?”

    老妇人沉默了。

    春和清了清嗓子,将石田城的优点挨个说过来。

    “石田城是一个新建的城市,所以现在岗位很多(压根没什么人),来的话就包分配房子(毛坯房),也没有难以处理的同事关系(因为只有你一个),给的薪水也很可观(要做的事情更多)。怎么样,考虑一下?”春和语带诱惑地说道。

    听起来是很不错,但是……

    老妇人的目光掠过懵懂的儿子,摇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不打算搬家。药田是我丈夫的心血,我不会离开的。”

    “我也可以把药田一起搬过去的。连药材和土地,直接一块儿搬走,连一片叶子都不会落下!”春和很认真地说。

    老妇人还是摇头。

    人离乡贱,在这个地方好歹还能活下去,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更何况,地念儿如此胆小,万一她出事了,地念儿该怎么活下去啊。

    春和尝试换个角度:“您的药田打理得这么好,您的生活却如此贫困,您不觉得有问题吗?去了石田城,您能拥有更好的生活。”

    “我在这里还活得下去。这栋屋子和药田,都是我丈夫留下的,我不会舍弃它们。”

    春和苦恼地说道:“我来的时候还听见您说有人天天打您的药田的主意,您和地念儿万一保不住药田,岂不是连最后的生存手段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