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圣经上说过“你如真心悔改,我必搭救于你”,兴许是郑森的悔恨感动了上天,因为这个时候四野里亮起了点点探照灯的灯光。这个是黄固的战车营,为了夺回被清军掳去的战车,黄固发动了攻击。他并没有参予大营处的战斗,而是径自绕过大营,两支装甲矛头仿佛长枪一般刺穿了混战中的战场。
那辆抢来的战车已被人押上向建宁方向去了。博洛这才安下心来在阵后,拿着千里镜端详着战场。他心里挺高兴,虽然付也了近两千精兵的伤亡,可是他心里就是高兴,“原版”的战车已给他搞到手了,上面还带有“效飞神弩”,实在是物超所值,假以时日他博洛将一次率几千辆战车再来横扫闽地,看你这里还拿什么来抵挡。
插一句,据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当年德国为了得到一辆坦克付出伤亡三百余人的代价才搞到手。
“呃!那是什么?”漆黑的原野中,正在撕杀的军队两侧突然出现了排列有序的点点灯火,而且它们在快速的移动,显然是奔这战场而来。一股强烈的不祥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头。
“快,要弩山他们快撤,我们这里也要走了……”博洛一边吩咐,一边回拨转马头,说真的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经过他对神州城的了解后得出一个结论,和他们打仗,有什么异样,先闪人是对的,否则肯定要吃那没由来的亏的。
黄固手下的战车在行动时,有一个特点,这个是他黄固独创的特色。每个副班长在战车行进时要探身出来,并架好弩弓枪,装好枪榴弹。因为他一直在想,他的陆军要是遇到了清军的战车应该如何!这个就是应对策略。凭着这个策略将来黄固会在神州军中获得他意想不到的殊荣,当然这个是后话。
黄固坐在第一辆战车之上,这个可能是出身骑兵的指挥官的同一个毛病,而且硬是挤在人家副班长的位置上,肩上抵着一枝装好了枪榴弹的的弩弓枪。一边享受着那战车上下起伏下对于他的屁股的“按摩”嘴里惬意的哼着小调。
正杀的兴起的弩山,突然注意到四野中移动过来的光点,他稍稍迷糊了一下,不过很快看的清楚,虽然样子有点怪。手中狼牙棒一挥,嘴里发出熊般的怒吼。
“战车……迎敌……”
清军所剩不多还将就能动的战车迅速按对付“皇家第一师”的老办法,推着他们的战车向那些灯光迎过去,只要能撞停他们,这仗就还有得打。骑兵也重整队形后向新来的敌人迎去。
才刚刚进入射程,黄固已当先一枚枪榴弹向着敌方的战车飞过去,不过由于战车的颠簸,他的榴弹射飞了,不过那也不白射,因为跟着冲锋的骑兵被炸倒了好几个。
大家没忘吧,陆军的装甲营是五五编制,一个营是一百二十五辆战车,所以他这边的枪榴弹几乎一次齐射就报销了清军仅余的所有战车,将那些士兵完全变成了步兵。
“嗯!什么玩艺……怪好看的”没见过枪榴弹的弩山初时还纳闷呢,全然当成了焰火。
“冲啊……”弩山扯着嗓子,骑在疾驰的骏马上,他满心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到近前拆了它们。
探出身子的黄固刚刚再射完一枚枪榴弹,当他再装好时发现再没有目标可以开火,心里颇为遗憾。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敌方一群群被“效飞神弩”射倒的骑兵中一骑飞快的驰了出来,那是一匹黑马,马上的骑士手中举着一个硕大的狼牙棒。可能是因为被战车成片屠杀的清军士兵,可能是因为太久的厮杀使他的心性失迷,总之他瞪着血红的双眼,他的马也和他一样瞪起火红的双眼,他们就如一阵疾风,如一粒子弹或者……真的不太好形容,因为马上之人还扯着嗓了发出难听的巨吼。
“笨蛋”初时尚有些骇然,接着有些敬佩,最后有点嘲讽,最最后心中庆幸的黄固嘴里只吐出两个字来,接着扬起手中的左轮枪,瞄准来人扣动搬机。
弩山觉的时空一瞬间凝固,整个战场上也没有了其它声音,他的眼睛只看到那个只露出一小截身子的男子,嘴角凝固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中举着的小玩艺,一下下的闪着光亮。他的耳中也只听到一声声清清脆的火器射击的声音。
“啪……啪……”
接着是子弹飞在空中发出的撕破空气的“嗡……嗡……”声最后是钻进皮肉发出的重浊的“扑……扑……”声。
大地在弩山的眼中旋转起来。
风好像又在他的耳边呼啸着,怎么这初春的天气还这般寒冷,恍然间他似乎回到故乡的白桦林间,那里有他的爱人,家人和他的孩子,是了,人家南人的女子再美!是了,再好看的黄金白银那是人家的,这些都无法与自己的白桦林和林子间自己女人身上的味道更美……。在一阵宽轮碾过路面的“隆隆”声到达他的耳边前,到那带着尖刺的宽轮碾过他的身体前,他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被围在重重敌军中的郑森松了一口气,刚刚还在围攻的清军士兵们此刻已被不知哪里来的模样怪异的战车包围,不过他心里清楚来的这些应该是神州军。
很快秋风扫落叶般扫荡溃散清军的神州军士兵们下了车,三五成群的开始扫荡战场,一直被围在战场中心的郑森终于见识了什么叫铁与火的战争,什么叫强势战争。看着这些郑森牵动嘴角苦笑起来。他不悔他来的错,内心之中发誓“这样的军队将来我也要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