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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别墅,韩春燕的电话打了过来,余薇含糊地应了几声,挂断电话,她在浴缸里放了水,泡了个热水澡才终于感觉暖和了一些。

    宴文洲一夜未归。

    余薇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一早,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余薇摸到手机,接通电话。

    姚琳明显压着怒火的声音传了过来,“宴文洲昨晚回没回家?”

    余薇下意识地握紧手机,“没有。”

    姚琳缓和了一会儿,“你看到新闻了吗?”

    余薇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十五分,“什么新闻?”

    姚琳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昨晚文思雅跟一个男人去了酒店开房,早上被人报道出来了!”

    余薇沉默地听着。

    “虽然报道上没有拍到男人的正脸,可是那身型我越看越像宴文洲!”

    姚琳又缓和了下情绪,“我又去问了几个业内的朋友,这新闻出得快,下的也快,才半个小时就被撤了!而且还是宴氏那边儿撤的,如果不是宴文洲,他让人撤什么新闻?”

    姚琳还在说着什么,余薇已经听不到,她上网搜了一下新闻,零星的还能搜到几张打过码的照片。

    照片上,文思雅扶着一个男人进了酒店,报道上用的词是缠绵一夜,两个人是晚上十二点多钟去的酒店,早上六点多钟,才一前一后离开。

    她昨晚见过他,他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余薇又刷新了一下页面,连那几张零星的照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薇攥紧手机,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既然他跟文思雅这样难舍难分,又何必假惺惺地送文思雅出国?

    余薇将手机扔到一旁,起床洗漱,换好了衣服下楼。

    她吃过早餐,佣人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太太,刚才有人送来了这个。”

    第69章 打下离婚协议书

    余薇犹豫了一下,接过拆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男士手表。

    余薇记得很清楚,宴文洲昨晚握她的那只手,戴的就是这只手表。

    拿出手表时,一张卡片轻轻滑落。

    余薇弯腰捡起。

    “文洲,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我们彼此相拥的这一刻!谢谢你昨晚愿意成全我最卑微的一个梦,我会永远爱你。”

    余薇缓缓地捏紧卡片。

    一旁的佣人见她神色不太对,担忧地问:“宴太太,还好吧?”

    余薇回过神,将卡片揉碎,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神色恢复如常,“我没事。”

    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丢了有什么关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余薇整理好心情,上楼到了书房,从网上找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的模板,重新编辑,然后打印出来,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余薇从别墅出来时,天空飘着小雪,她让司机将她送到了诊所。

    那束玫瑰花已经开始枯萎,花瓣散落了很多。

    他对她的这些温柔亲近,就像这束偶尔心血来潮的玫瑰花,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余薇将那束花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又将墙上的那幅画收起,扔到角落里。

    她终于找到借口跟他离婚,这样至少可以顺利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再也不会跟他有关的孩子。

    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余薇想到了跟他手牵手散步的那个夜晚,一切好像就在昨天。

    回想三年多的婚姻,那居然是他们难得的一点温存。

    又想起在那片山林,危险来临前,他留给她的那个吻。

    泪水终究没出息地落了下来。

    傍晚,姚琳约她出去喝酒。

    两人约了家清吧,餐食上桌,余薇没什么胃口。

    姚琳把整理好的照片递给余薇,“虽然那些报道撤得快,不过我托关系要到了照片,如果你打算跟宴文洲离婚,这些照片肯定能帮你多分他一些财产。”

    照片没有打马赛克,虽然只有宴文洲的几个侧影,却也能确定是他。

    新闻报道撤得很及时,只是小范围的传播而已。

    如果她真的跟宴文洲对簿公堂,把事情闹得难看,宴家不会放过余家。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有资格谈公平。

    “你问过宴文洲没有,他怎么说?”

    余薇摇摇头,她没有给宴文洲打过电话,也没有打电话质问过他。

    姚琳不解,“薇薇,你到底怎么想的?宴文洲如果真的跟文思雅……你难道还不跟他离婚吗?”

    打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把握宴文洲会同意。

    她没有强大到可以为她撑腰的娘家,也没有宴文洲的爱做依仗去得到他的一份歉疚。

    就算他真的出轨,只要他不同意,离婚对她而言难如登天。

    只不过,她至少还有一个筹码。

    余薇收起那些照片,他最舍不得文思雅受委屈。

    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东西,姚琳见她没喝酒,担忧地看着她,“身体还是不舒服?车祸后遗症?”

    余薇犹豫了一下,“姚琳,我怀孕了。”

    “宴文洲的?”

    “嗯。”

    “他也配?”姚琳气愤道,“你打算怎么办?”

    余薇笑了笑,“打胎很伤身体,我已经二十七了,可以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