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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薇跟宴文洲分别站在两人身后,虽然脸上都没笑意,但是很和谐。

    “你是不是在心里盼着我死啊?”沈美玲忽然攥住他的衣领,她猩红了眼,“我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喊她一声妈!跟他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是不是?”

    “妈……”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沈美玲气得浑身颤抖,“我怎么忘了,你也姓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你会爱上那个贱人的女儿,你跟着他一起恶心我!”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沈美玲捂住心口,“宴文洲,我十月怀胎生下你,从你那么小一点点,我精心呵护你长大!什么我都给你最好的!我就怕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沈美玲愤怒的看着他,“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我这么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把我变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笑话?现在谁又不是一个笑话?”宴文洲深吸一口气,“我只是跟他们合张影,你就已经受不了了,等宋清荷嫁进宴家,你又该如何?”

    “我就算让她死,也不会让她嫁进宴家!”沈美玲狠狠地捏紧手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宋清荷就永远别想压我一头!”

    看着沈美玲几近疯狂的神情,宴文洲只觉可悲,也许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沈美玲神色缓和了一些,冷眼看着他,“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马上就是婚礼,不要在婚礼上出任何岔子,知道吗?”

    看着母亲冷硬的表情,宴文洲神情平静,“放心,我会准时出现在婚礼上。”

    早上七点多钟,余薇走进诊室,她一夜未眠,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

    秦楠照例给她递上了一保温杯热水,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薇薇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

    “薇薇姐,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撑,身体最重要。”

    余薇眸光沉了几分,她看向秦楠,“秦楠,我确实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把脉看看。”

    秦楠先是一愣,然后夸下脸,“薇薇姐,大早上的就要考核吗?”

    “不是考你。”

    余薇把胳膊搭在诊脉枕上,秦楠只好坐到她身前的椅子上,帮她把脉,秦楠摸了一会儿,一脸惊讶地看向余薇。

    她似乎有些不太置信,又换了一只手。

    “薇薇姐,我怎么摸着你像……像是喜脉?”秦楠急忙道,“一定是我学艺不精,诊错了。”

    余薇没什么表情地收回手,“你确实应该再多练一练,我有事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开门。”

    离开诊所后,余薇让保镖送她到了医院。

    让几个人在车上等,余薇径自走进了门诊大楼,挂号,开单子,缴费,然后到了抽血的窗口。

    余薇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怀孕了,要怎么办?

    第367章 麻痹自己

    她坐到一旁的长椅上,狠狠地捏紧手上的单据。

    宴文洲,你是故意的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抽血窗口的人多了又少,一会儿又排起长队,余薇有些茫然。

    难道她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当一个私生子吗?

    余薇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到了那个跟她无缘的孩子,如果真的怀了,她怎么舍得再把它打掉?

    可是,难道要让她这个时候去找宴文洲,告诉他,她怀孕了,让他不要去结婚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薇扶着一旁的墙壁站起身,她将手上的单据撕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离开了医院。

    回到诊所,已经有不少人在等。

    余薇走进诊室,很快就忙碌起来。

    因为早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中午只抽了十几分钟吃饭。

    等到忙完,已经是傍晚。

    晚上七点多钟,天还很亮,韩春燕早就等在诊所里,特地给她做了不少吃的送来。

    大厅里开了空调,比外面凉爽不少。

    秦楠跟陈慧两个人夸赞韩春燕厨艺好,韩春燕笑得合不拢嘴,见余薇似乎没什么胃口,韩春燕又给她夹了几口菜。

    “一天又挣不了几个钱,干嘛忙到这么晚?”韩春燕心疼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借着工作麻痹自己?”

    余薇无奈地看着她,“我没有,早上出去了一趟,总要把病人看完。”

    “薇薇,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折腾自己。”韩春燕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结婚就结婚,错过你是他的损失。”

    顿了顿,韩春燕又道:“对了,那请帖呢?扔了没有?”

    余薇握紧筷子,“你放心,我不会去参加婚礼。”

    “那就好。”韩春燕松了口气,之前让薇薇去,那是不知道薇薇跟宋清荷还有关系,现在想想,宴文洲娶别的女人,对他们都好。

    流金岁月的包厢里。

    灯光迷离,年轻的男女随着劲爆的音乐舞动着身躯,气氛火热。

    宴文洲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给你举办的单身派对,你喝闷酒什么意思?”顾廷森坐到他身旁,“不去放松一下?”

    “没什么需要放松的。”宴文洲径自喝了口酒,忽然问他:“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得有快二十年了吧。”顾廷森好奇地看着他,&amp;quot;怎么突然问起这些?&amp;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