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时分,太阳很快就会跃出地面,山谷中的白雾会在光照下迅速散去。当周青峰完成一个突击并且回转车身时,战场上的态势已经豁然无疑。
古土里山头上的美军举着望远镜,可以清晰看到两三公里外的杀戮现场。那真是一条地狱之路,道路上满是被击毁的车辆,不断冒起的黑烟下是大量伏尸。而造成这一切的仅仅是一辆坦克。
“天哪!这差不多是装甲营全灭,竟然被打的如此惨烈?”
“敌人的坦克是新型号,过去从未见过。”
“你们看那门主炮,还有它的装甲,难怪‘德赖斯代尔’的装甲分队无法抵挡,它的性能绝对超过我们目前使用的‘潘兴’。”
惊讶之余,山头上看戏的美军都在问:我们该怎么办?
可默默暗想之后,大家都发现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因为战场上还有不少美军士兵,用榴弹炮轰只会误伤自己人——虽然那些自己人很可能马上就要再次经受一次凌虐。
果然……,调转车身的is-7从另一侧再次发力,沉重的车身在强大动力的推动下再次飙起高速。原本躲在这边的美军士兵不得不在惊嚎中又窜到另一侧,少不了有人被机枪扫死。
而在前头剩下的‘潘兴’才是最惨,刚刚is-7从它们身边擦过,就已经展示出完胜它们的火力,装甲和机动。现在杀神又跑了回来,肯定不是来跟它们打招呼的,逃都没得逃。
“调转车身,立刻调转车身。”
“我们打不穿它的正面,应该到它后面去。”
“见鬼,我们被堵在这条路上。”
而眼下这条叫‘长隘’的土路非常狭窄,突袭下前后都是车辆残骸,两头一堵只能从路边的山坡通过。偏偏四十多吨重的m26‘潘兴’有良好的装甲,可动力才五百马力,机动性偏弱,远远比不上is-7。
看着慢腾腾的‘潘兴’想分成两队包抄自己侧后,周青峰直接在开动的过程中命令开火。坦克的垂直稳定器避免让火炮大幅摆动,近距离一炮过去,队尾的一辆‘潘兴’当即被击毁。
漫天乱飞的零件让其他‘潘兴’车长彻底抓狂,没人愿意这样等死。他们的炮手已经想尽办法轰击is-7,可这辆坦克大倾角的正面装甲太厚,用的钢材又太好,根本不是九十毫米口径坦克炮能击穿的。
is-7的前装甲连它自己一百三十毫米口径的主炮都无法击穿,它六十多吨车体带来的好处就是坚固到变态!
看着这辆从未见过的钢铁巨兽快速逼近,有的‘潘兴’硬着头皮垂死挣扎,自然是被轰成废铁。有的‘潘兴’车组干脆弃车而逃,只求能保住自己性命。
周青峰的七发炮弹只打掉四发,就发现剩下七辆‘潘兴’在自己眼前被遗弃。而七辆中只有两辆被它们的车组乘员投弹破坏,其他五辆还完好无损。
哒哒哒……,is-7的机枪手在炮塔上扫射逃向道路两旁的美军坦克手。周青峰也从炮塔冒出来,扫视周围后立刻命令道:“去几个人检查这些坦克,能开走的立刻开走。我们正好借机扩编。”
周青峰为了储备坦克手,在is-7塞了八个乘员。虽说改造后车内空间大,可有这么多人也挤的要死。这一下分出五个人出去,炮塔内的空气都清新些。
“调转炮塔,给我换榴弹。”周青峰一声令下,炮长立刻将炮口指向土古里方向,“瞄准敌方山头上的炮兵观察哨。”
追击的美军装甲分队算是完蛋了,可要想安全离开还有个难关——古土里的美军炮兵,人家间瞄射击就能追你一路,顺带轰的你灵魂出窍。
不过间瞄射击需要炮兵观察哨啊!
看到眼前敌人的超级重坦击垮一个装甲营,山头上的美军是又惊又怒。已经有人在无线电中向己方环形阵地内的炮兵汇报坐标,就想给周青峰来个痛快的报复,可周青峰的怒火却抢先一步倾泻而来。
is-7使用一门海军炮作为主炮,这门编号s-70的加农炮后期被改进为m-46加农炮。还记得周青峰之前曾经炮轰美军驱逐舰么,用的就是m-46加农炮。
周青峰花了一个亿造坦克,但并州拖拉机厂不可能专门给他造几门炮,于是拉现成的火炮给他改装。华夏引进过m-46加农炮的技术,生产了59系列加农炮——这个59可不是坦克哈。
虽然没办法使用五零年以后的先进弹种,但一百三十毫米口径的普通榴弹已经是威力无穷。周青峰还特别使用了空炸引信的榴霰弹,一发炸开笼罩一百多米的范围,三十米内无人可以幸存。
一发榴霰弹就可以毁灭半个山头,原本站在山头上看热闹的美军当即遭了殃,措手不及是成片倒下。好多人都被四射的弹丸打的支离破碎,榴霰弹的凶狠毒辣绝对超乎美军预料。
要知道志愿军过去从未在战场上动用如此大威力的弹药,大多用八十二和六十毫米口径的迫击炮,火力可怜的几近于无。只有美军采用一零五甚至一五五口径的炮弹轰击志愿军。
“现在他喵的该轮到美国佬爽一爽了,老子可是特意给你们准备的。”在周视镜中看到美军的惨状,周青峰笑的狂暴而野蛮。战场上的他绝对泯灭人性。
土古里北面充当炮兵观察哨的主要有两个山头,这两个山头都接连被is-7的榴霰弹光顾。相比躲在战壕中就能躲开的单纯榴弹,空炸散布弹丸的榴霰弹叫人躲无可躲,只能死绝。
土古里河滩地的美军炮兵也得知装甲分队覆灭的消息,他们早就等着按观察哨给出的坐标进行覆盖性射击。指挥土古里美军的普勒上校甚至不甘心只投入一个榴弹炮连,还把一个重迫击炮营拉了出来。
坐标,坐标,快告诉坐标……,炮兵的指挥官们都在电台前等候信息,可等来的却是电台中的沙沙声和山顶上榴霰弹爆炸的轰鸣。两个山头在短时间全被覆盖,用膝盖想也知道山头的人肯定逃不出来。
当山头上冒起的黑烟冲上云霄,山下的美军都在集体发呆,就连普勒上校本人的心里都升起一丝怀疑——跟我们交战的还是过去贫弱的黄猴子吗?怎么感觉好像他们还更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