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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他们会出现在这里接应,是厉阈野透给他们的消息。

    就连云栀意的逃跑路线,都是厉阈野帮她规划的。

    如果他不用药物控制自己,他真怕自己中途醒来,反悔将她抓回去……

    *

    第二天。

    云栀意带着龙少席在一处溪边。

    他现在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记不全以前的事,虽记得龙家的人,但他不愿意跟着回去。

    云栀意把他留下了。

    之前让司凌给他治腿伤时,开过一个方子,对恢复他的伤势有用。

    令她很苦恼的一个问题。

    与他沟通不便。

    她在旁边生了一堆火,架起一个锅,盯着他,“我教你说话。”

    “先学我的名字,云、栀、意。”

    “云……”

    他跟着念了一个字,突然念不出来了。

    卡壳后,又突然念出两个字。

    “宝贝。”

    “……”

    云栀意惊讶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这样说的。

    他并不是不会说话。

    只是被药物摧残后,有后遗症。

    慢慢的适应了一个上午。

    他顺利的出来,“云栀意。”

    喉咙很疼。

    云栀意给他端了一碗药,“把你的面具摘了吧。”

    他记得。

    她以前说过,让他这辈子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云栀意懂他顾虑什么,“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未来,一定有我,我们是朋友。”

    她伸手去拿掉他脸上的面具。

    那张俊美的脸庞比昔日更加锋利,下颌线流畅,薄唇抿着,纯亚洲美男子的长相,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可他身上却遍布伤痕。

    云栀意的手摸上他的脖子。

    她的手很冷。

    触在他的肌肤上,那些伤看起来都疼。

    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宝贝,不疼。”

    ……

    下午,云栀意用弓箭击中了野味后拿来烤。

    这森林里动物很多。

    其实车上备有物资和食物,她不想吃。

    晚上。

    她睡在车里。

    车门突然被打开了,龙少席站在旁边,伸手要抱她。

    森林里四周漆黑,只有一抹月色洒下来。

    “去哪?”

    她有些累,生完宝宝三个月,虽说恢复得不错,可是昨夜被厉阈野折磨了好久。

    他喝得烂醉如泥,抱着她啃,没有一丝温柔,仿佛是要让她一辈子铭记那种痛楚。

    厉阈野不止一遍的说,让她走,让她和龙少席一起走……

    “云云宝贝,不哭。”

    龙少席从来见不得她哭,伸手擦去她的眼泪。

    “送你回去。”

    “我不回。”

    她出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一个信号屏蔽器,一旦厉阈野的人靠近她的范围,会自动屏蔽对方的网络,无从追踪她。

    厉阈野这一辈子找不到她了。

    他也不会找她。

    ……

    天亮了。

    云栀意睡在山洞里。

    这是龙少席找到的位置。比较高,可以更好预防猛物袭击。

    他把车上的被子床垫全部铺在地上,又把自己的衣服都铺上,足够柔软。

    旁边生着一堆火。

    “云,我带你走。”

    她盖着被子,只探出一个脑袋,“去哪?”

    “我的……”他在地上写下几个字,“秘密基地。”

    她面露疑惑,忽然生出畏惧,“是爱琴海?”

    “不。”

    他的秘密基地有很多。

    那个地方,或许再也不会去。

    云栀意笑了,看他这么认真,忽然问起,“你不嫌弃我生过孩子吗?”

    “……”

    怎么会嫌弃。

    她可是他心上的小姑娘。

    正因为她生完宝宝不久。

    他不想让她住在这种森林里。

    带她出去,住他的豪宅。

    云栀意没说话了。

    之后的日子,每天叮嘱他吃药。

    她希望他的身体快点好起来。

    龙少席足够自律,一边服药,一边锻炼。

    *

    不知道过去多少天了。

    厉阈野整日躺在沙发上喝酒。

    那夜他服了许多安眠药,睡的死,仿佛就没打算醒过来,当天夜里,风泽查岗发现云栀意和龙少席走了,他带着人强行破开了厉阈野的房门。

    风泽看他睡的那么平静,差点以为他嘎了。

    试探鼻息,好在还有气,立马拉去进行催吐洗胃抢救,若不是风泽发现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严重到何种地步?明年春暖花开,等云小姐忆起厉爷时,厉爷的坟头草都长两米高了。

    城堡内的人都知道,云栀意和龙少席走了。

    因为那夜后,唯独缺了那两人。

    厉书涵直接回了墨尔本,跪在厉老爷子面前,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求老爷子给她赐婚。

    厉老爷子还挺欣喜,当即问她,是谁。

    厉书涵说出之后,厉老爷子惊掉了下巴。

    就让她跪着吧,跪完后,把腿给她打断!

    ……

    离开的这段时间,厉阈野不曾找过她。

    她知道,他腻了。

    是他亲口说过的话。

    或许以后再也不会见,她发自内心,希望他安好。